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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起得好严肃,”她说,“想了好久,你叫我中间那个字,那我也一样吧。”

何谨修心里那微弱的光被轻轻吹熄了。

除了她的身体不排斥他,所有的过往都没有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孤独浸骨蚀髓。

韩念初在酒店门前才她愿意下来自己走,何谨修浑身一轻,被秋夜的凉风吹了一夜,贴身的衣服却被汗浸湿了一遍,回房间脱了外套就去了浴室。

洗完澡,一身清爽地出来,就见韩念初躺床上睡着了。

替她脱了鞋和线衫,盖上被子,才躺在旁边,撑着头仔细观察她的睡相。

她睡着的时候,眉毛微垂,没有白天的笔直凌厉,紧闭的双眸遮住了冷漠的目光,整个人显得柔软而温顺。

何谨修凝视她,眼皮也越垂越低,逐渐阖上。

第二天醒来,床的另一侧照旧是空的,浴室响起隐隐约约的水声。

他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城市与河流笼罩在淡蓝色的晨曦里,世界仿佛被压缩成他眼前的一小块,充满了柔和,寂静,期待,还有淡淡的,令他愉悦的甜蜜。

水声停了,又是一阵窸窸簌簌的响动,他望着远处那弥散扩大的白光,世界逐渐变得明晰,当他转过身,见她还穿着家居服,简单中透着温馨。

“还不到8点。”韩念初说,“我们现在能吃到的只有酒店的早餐和麦当劳。”

“你饿了?”

“我十二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何谨修用极快的速度洗漱完,在酒店用完早餐,便步行去班霍夫大街。

十点开工的瑞士,街上行人寥落,苏黎世湖的天鹅在岸边栖息,他们走到伸向湖心中的栈道尽头,阳光破晓而出,苏黎世湖在寂静的阳光下泛着浅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