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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却接受无能,垂死挣扎地问:“殿下,奴婢斗胆问一句,习武为何?能否……不练呀?”

“没点功夫,将来如何逃婚?”沈阅瞥了她一眼,道:“你这般消极怠学,是不是要请你家张侍卫亲自教你,你才能打起精神?”

“殿下,您说什么呢?他……他……他哪是奴婢家的?”碧桃羞得满脸通红,垂着头不敢与人对视。

“得了吧,本宫没眼瞎,就你俩在我眼皮底下眉来眼去,能瞧不出猫腻吗?”沈阅没好气道:“你可以不练,将来逃不掉,你就跟着本宫去大夷,别想嫁人了。”

“练,练,奴婢练还不成吗?”碧桃忙不迭道。

沈阅轻嗤一声,道:“你这见色忘义之徒,过去说什么‘誓死追随’都是哄骗本宫的,现在一有男人,就把本宫抛诸脑后。”

“奴婢莫有。”碧桃被沈阅逗急了,“殿下,奴婢嘴笨,说不赢您那张讼师的嘴。”

沈阅瞧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笑了,“好了,不逗你了,本宫将来就与陈嬷嬷扶持到老。”

“殿下,哪能呀?老奴都到不惑之年了,您还年轻,亦别如此悲观,只要周国公与周世子击退大夷,将来您可选的京中世家贵胄尚有许多。”陈嬷嬷道。

沈阅不置可否,可她知晓,如今想娶她的人不少,但已经无人敢娶、无人能娶。

隔日,沈阅带着碧桃、陈嬷嬷,准时出现在大佛寺的大雄宝殿,与一众僧人开始一日的早课。

自从先帝去世,沈阅便经常来大佛寺为他诵经,对接下来一个半时辰的早课已然习惯。

李氏今日也来参加早课,结束时过来请她一块品茶用早膳,但她拒绝了,因为要赶着习武。

听闻她要习武,李氏亦为惊讶,但并未多说什么,便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