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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小衣小被有陈嬷嬷打点,她每日除了吃睡,便是在国公府的花园走走,这样有利于生小孩。

这是头胎,之前也听说生孩子很痛,沈阅有时也会紧张担忧,但一想到疼痛过后会迎来自己与周旸的孩儿,她又满怀期待。

她总的来说还是淡定的,起码比周旸淡定得多。越是快到临盘的日子,他就越焦虑,一来心疼沈阅受苦,二来担心有危险。

所以,他早早跟皇上请旨让太医提前住进国公府,每日为沈阅号脉。另外,他还把全京城最出名的稳婆接到家中,随时准备迎接沈阅作动。

三月初的一个晚上,沈阅要生了。

周旸如临大敌,连忙把太医跟稳婆喊入寝间。

毕竟是头胎,即便作动了也得耗上一日半日才能生出来。周旸便一直陪在沈阅身侧,给她鼓励,甚至不顾外人在侧,直接吻她安抚她。

等到胎儿准备要出来,稳婆把他往外赶,说见血不吉利会影响他的仕途和财运,可他执拗得很,就守在沈阅身侧,说:“我夫人比仕途跟财运珍贵多了。”

当日午后,孩子终于呱呱坠地。稳婆抱着孩子向周旸道喜,“恭喜世子、贺喜世子,世子夫人生了一个男孩。”

周旸抬头看了眼皱巴巴的小婴儿,“嗯”了一声,扭头看向沈阅,深情道:“阅儿,辛苦你了!”

沈阅听完轻轻一笑,本来还想看看孩儿,但太累,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周旸正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守着她。

“你醒了?”周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