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已经有点想吐的家伙从身上放下来,阿镜从袖管里掏出一枚符篆,贴在了死者的额头上。伴随着咒力的爆发,尸体迅速熊熊燃烧起来,很快就变成一滩看不出形状的焦炭。

“这样就能防止死掉的诅咒师变成咒物或者咒灵……剩下的就等负责善后的人来做吧。”

话音刚落,他们地下的建筑物就不住震颤起来,脚下的地板迅速向下塌陷。而甚尔早有准备,拎着对方避开了攻击,又很快俯冲向下,原样绞死了第二个,速度快得甚至让人来不及反应。

几声掌声之后,第三个人赤着上半身,从建筑物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千万级别的悬赏,确实不太好杀。”

那人是外国人长相,皮肤白得吓人,他看着面前的二人,短促地笑了一下:“不愧是日本的御三家。”

“友善的建议,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立刻离开,当作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阿镜将苹果酒的包装袋放在地上,伸手从腰间拔出匕首,在握把的位置上蒙上一张符咒:“这样的选择对你的人生更好喔。”

“哈?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男人露出尖锐的牙齿,嗤笑了一声,眼睁睁地从中间向两边裂开,变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他自己:“不过就是带了个保镖而已,那个词用日语是怎么说的来着?用心棒(ようじんぼう)……不过就是插在门闩上的木头[1]罢了。”

“所以才有随身携带的必要嘛。”

她伸出手,沾上自己的一只眼睛,从隐形眼镜片下露出堇青色的虹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