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会受伤,也没有描述到底会伤到什么程度;说是时间要用三日,那就必然不会早一天或者晚一天。

预判分毫不差,精准得像是钟表;以受伤换取胜利,冷彻得又像是天平。

但他见过那个人更多的样子,在理发店里抱怨他糟糕的审美观,又还是剪了新发型的样子——就好像自己的意见真的能够改变什么东西。

孔时雨用手肘去撞他:“怎么?你是过了晚上十二点就必须要回家的灰姑娘吗?”

“……你那张嘴里是怎么找出来这么多恶心话的。”

“哈哈哈,因为想要分享给你一家好店嘛。”

孔时雨双手合十:“按照你的喜好,这家店每个人只许点三杯酒,是一家醉酒禁止的店哦。”

店面很小,站在门口的时候,甚尔并没有什么惊喜的感觉。

即便是他,这些年里也出入过不少价格昂贵的料亭,像是这种廉价居酒屋一样的小店,实在很难称得上“特殊”。

饭店里的小黑板上只写着“豚汁定食”,酒类也只有啤酒,清酒和烧酒三种,显得乏善可陈。

孔时雨明显是这里的熟客,他挑开帘子向甚尔介绍:“常见菜色的话,想吃什么都可以点,只要能做出来,老板都会尽量去做。”

甚尔也跟着走进去,然而让他感到惊讶的不是这家店本身,而是店里的人:上次见到的那三位舞女居然都在,每个人面前摆着一份炸猪排,一边小声交谈一边大快朵颐。

她们一抬头,也很震惊,直接忽略了站在旁边的另一个人:“禅院君!

孔时雨:“……啧。”

甚尔正在走神,想着四国岛的事情,于是说话也没怎么过脑子:“啊,是那几个白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