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第一次打断了三日月的话,看到三日月沉默的样子,他自觉失言,拉着三日月的手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对不起,可是我不能……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

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搬出一个现有的例子来打消三日月的念头。

“您忘了宗三殿吗?!”

宗三左文字,因为刀柄处被织田信长刻上了铭印,至今仍对那个男人爱恨交织,念念不忘。

铭刻是多么霸道张扬的做法,就像对天下宣誓,这振刀永远为我一人所有。

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对三日月呢?

人类的寿命何其短暂,他在一生中拥有了三日月,就已经足够了,他又怎么忍心让三日月的一生,都活在他的印记里?

“我和宗三殿不一样,主人。”

三日月露出一个笑,眉眼绮丽,眼神温柔,“我自愿成为您的所有物,三日月宗近,永远为您一人所持。”

“可是……”

“嘘。”三日月轻轻的抵住昭华的嘴唇,“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不在意这些,您本来就值得我用一生去铭记。”

眼看着昭华的神色还是不赞同,三日月换了种劝说方式,“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不安。主人来自其他世界,也许某一天离开了,我就永远也找不到您了。”

昭华正想反驳自己不会离开,就被三日月的一个吻亲了回去。

“就当是为了我也好,我想成为您与这个世界最深的、唯一的联系。”

温柔缱绻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昭华神色松动,却还是十动然拒。

“哎?这样也不行吗?”

三日月软磨硬泡许久,都没能让昭华松口,他记得以前主人可是最吃这一套了。

他又低头亲了亲昭华的嘴唇,“真的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