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太突兀了,换一个。”

颈部的鼓包又出现了,却在昭华的凝视中一点点瘪了下去。

老婆婆在竹筐里找出一卷跟袖子颜色差不多的丝线,停顿了一下,看到昭华没什么意见,才开始处理袖摆上的划痕。

不得不说,她的确技巧了得,阵脚细密整齐,手指看似僵硬,实则很灵活,不一会儿就把划痕补好了,外表看上去丝毫没有异样。

昭华检查了下,满意的点点头,手指拂过,清除丝线上的邪气。

他让三日月站起来,自己坐到老婆婆对面,把手上抱着的那四套衣服往中间一放。

“请吧。”

老婆婆的手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抖动起来,血红的丝线疯狂往指尖挤,却根本钻不出去。

它徒劳的挣扎了两下,最后只能认命的拿起针线,一处处的修补着衣服上的裂痕。

“这个颜色不行,换一个。”

“这块看起来太丑,在上面绣一个字遮住。就绣个“昭”吧。”

“这个痕迹太明显了,绣一个跟背景差不多的花。”

在昭华持之以恒的鞭策下,老婆婆几次气得想罢工,迫于生命威胁,不得不委委屈屈的继续工作。

终于把所有的划痕都补完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昭华检查完所有的衣服,十分满意。

“做的不错。”他把衣服叠好抱在怀里,看着对面面容麻木的“人”,露出一个微笑。

“我会让你死的干脆点。”

话音刚落,三日月一刀砍出,刀锋上隐隐能看到金色的光芒,在烛火下格外亮眼。

屋内堆积成群的丝线突然动了起来,褪去外表的伪装,露出血一样殷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