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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发现以这家伙的价值观——以“权衡利弊之后,很从容地来到禅院家”的价值观,她未必会对这件事持以排斥态度。

而实际上,这是个很简单的误区。

未来视想要做出预判,必须要某件事情在未来“极大可能发生”:比如即将到来的暗杀、即将祓除的咒灵,以及注定会来临的期末考试——至于在家族当中四下散布的小道消息,在“未来的可能性”里根本排不上号。

而促成一桩婚事所需要的前期准备更为复杂,流程繁琐的禅院家自然不能免俗,再加上还有人指望着她“有朝一日嫁给自家人,正式纳入禅院家”,这种如同浮萍般没根据的流言极大概率不了了之。

在纷至沓来,山重水复的未来中,这种程度的揣测只能算得上是聒噪的杂音。

“甚尔?”

察觉到对方的沉默,阿镜又问:“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果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需要商量,可以尽管和我说——这点程度的咒力余量我是会留出来的。”

“……不,没什么。”

甚尔轻描淡写地回绝:“抓紧时间完成工作吧。”

也没必要太担心,甚尔试图说服自己:毕竟她会斡旋出最好的。

比起没来由的小道消息,阿镜最近的工作重点是成为正式的棋手和咒术师。

相比而言,前者很困难,后者不那么困难。

“要在预选赛上取得净胜三胜,然后再去参加正式的考试才行。”

阿镜给甚尔介绍围棋的通过准则:“是体力和精神力的大挑战啊。”

“……明明咒术师那边的定级比较麻烦吧。”

甚尔评价道:“毕竟那个要独立祓除咒灵,什么人都没法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