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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藤光不是玩过这个?”

甚尔问。

“小光头脑比较好嘛……”

对方游魂一样发出感叹。

谁也没提“那么他今晚住哪个房间”,阿镜是因为天性使然随着感觉和未来的指引生活,而甚尔完全是因为那点私心。

他看了看自己手机里存下来的日程表:“今天我要出门,你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吗?”

“我今天也有安排,要去棋院帮忙记谱——说是现在的九段要和外国棋手比赛。”

阿镜想了想:“晚饭的时候甚尔能赶回来的话,就在家里煮寿喜锅好了。”

这没问题,甚尔一点头,家里的酱料包还剩下不少,牛肉和蔬菜也有富余,随便切着煮来吃就不会难吃。

——然后旋即一愣,自己竟然也已经开始把这个临时住所开始称之为“家”。

孔时雨约见的地点仍旧在新宿,甚尔有时候会怀疑他在歌舞伎町的旅馆里订了包年的房间,不然为什么一直在这种地方频繁出没。大清早的酒吧根本不营业,他们把睡眼惺忪的店主薅起来开门,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坐下。

不过这一次,对方没有了那种带他去看跳舞的促狭,而是表情有些严肃:“这是之前在镝木大小姐那边赚过不少钱的友情情报……有人在暗网上悬赏她,要求是尸体完整,没有明显的肢体缺损。”

“悬赏?”

甚尔皱起眉头:“谁?”

他们两个都太出名,一个堪称算无遗策,一个肉搏未尝一败,凑在一起是无死角的强强联合,就连禅院家都无济于事,某种意义上堪比无下限。这些年里确实也有铤而走险的诅咒师想要搏一搏高额悬赏,但伴随着她年龄渐长,这种无意义的试探早就已经销声匿迹。

“不知道,雇主的身份完全匿名,反向追查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