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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曾家之人,则是略显慌乱,敢怒不敢言。

“祖爷爷,云爷爷亲自前来,已给足沫儿脸面,我对这门亲事是喜欢的,早天晚天都一样。”曾沫儿自帷幕后转出,神色淡淡开口。

几年时间,当初东流镇上古灵精怪的女孩,如今内敛平静许多,可她这份平静与五官天然魅惑相融,反而形成一种更为强烈的韵味,让人看一眼,就像被勾了魂,再也醒不过来。

云家中,锦服青年眼神瞬间灼热,转身道:“爷爷……”

云彰瞥了他一眼,面露微笑,“沫儿丫头,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这样吧,你先跟云海回家,老夫随后就命人,将聘礼等物送来。”

曾沫儿俏脸微僵,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先送入门再遣聘礼,非娶妻而是纳妾!即便云家未曾说明,可这对曾家上下,是赤裸裸的羞辱!她嘴唇几乎咬破,深吸口气正要开口,曾诚名蓦地低吼。

“云彰,多年朋友,你这是何意?”瞠目怒发,便是修为不在,金丹气势依旧让人心头一颤。

云彰眉头微皱,淡淡道:“曾兄身体欠安,还是不要随意动怒,免得引动伤势,最终自讨苦吃。”

自讨苦吃,一语双关!

他既然敢来曾家刁难,自是有了万全把握。数日前,赵仙谷家中子弟亲自赶回云家,通传了曾钟秀盗窃灵草,又点明了赵守成私下安排。

曾钟秀必死!

如此,云彰顾虑全去,今日突然发难,就是要在陆家没反应过来前,先将曾家搜刮一遍。

翻脸,他求之不得!

曾诚名气喘吁吁,枯瘦手掌青筋暴起,“滚出去,通通滚出去!与云家亲事,就此作罢!”

曾沫儿大急,“祖爷爷!”

云彰大笑,随即笑声一敛,面露森然,“我云家,好歹是岳阳城中一方豪强,传承三百余年,你说亲事作罢就作罢,将我云家置于何地?好!念在你我多年故交份上,老夫退让一步,只要你将锻丹之法交出来,老夫就不再追究!”

曾诚名瞪大眼,“狼子野心,原来你一直在打,我曾家祖传秘法的主意!现今想来,老夫落得今日地步,也与你脱不开关系,云彰,你个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