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崔才俊以为警方急切地希望从他嘴里撬出什么,而要让他觉得警方知道全部的真相,从而使其产生恐惧和依赖感。

“如果三天后你还不……我们就只能采用吴丁均的说法了。”

她慢慢踱步到崔才俊面前,微微俯身,握上他的肩膀。

“我们做警察的,虽然痛恨你们,但肯定希望更罪恶的人得到法律的审判和应有的惩罚。”

“崔才俊,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吴丁均的安排下秘密结婚生子,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嘴硬,但是……机会只有这一次。”

“如果你想寄希望于安上教会来拯救你,怕是会落空。”

“请你好好想一想,真的要做他们的弃子或替罪羊吗?”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说完,裴幼荔将一个崭新的钟表和播放着监狱视频的电脑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走出了房间。

“做得好。”一直在审讯室门外看着的宋承训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他走进重案一组的办公室,扫视一眼正在做事的组员:“最里面那间审讯室,除了裴幼荔和我,谁都不许再进去了。”

拿着钢笔的元建微微有点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三天。

裴幼荔几乎住在了首尔地方警察厅,隔窗观察着崔才俊的一举一动。

他人身受限,无法进行任何活动,只能饱受折磨地等待时间流逝。

一日三餐,裴幼荔照常送进去,但她从不与他交谈。

相比之前的满不在乎,崔才俊渐渐表现得越来越焦躁,同时,食量也在大幅度减少。

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的心理防线。

终于到了最后的决胜日。

宋承训在外面等,裴幼荔一个人进入审讯室。

“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