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男主持的一声惊呼令他停下了脚步——

“阿勒?这不是我们严肃的松子小姐吗?今日怎么混入爱豆里啦?难道是又缺钱到处打工挣外快了吗?”

这倒是令赤司想起一件事来。松子小姐在电视台里的人设是,贫穷到四处打工哪都能遇见的底层打工人,但因为总是刘海盖大半张脸、阴沉且面对任何整蛊都不会有任何表情波动,松子小姐总是会被节目组“特别关照”,她本人对此毫无怨言。

他回头,恰好看到依旧是毫无变化的黑长直,阴郁的气质却穿着一身恶俗粉色蛋糕裙,实在有够刻意,赤司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在那群人里是那么特别。

“我想多挣点钱,所以好巧啊又遇到了呢。”她机械地背着台词,但本身站在那里就没什么笑点,所以这大概是她一直是个跑龙套的原因。

赤司看着她被男主持人命令狗爬,被皮鞋拍头却一声不吭的样子,他有些好奇,这个人真的没有感情吗?

没由来的,他想起来她爆粗口时的情形了。

在电梯里她打量着他的着装,露出了稍稍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又被冷漠所掩盖——会不会那冷漠其实是她不善于表达自己且用于掩饰自己的真实内心的伪装?

赤司定定地看着和另外一个爱豆在对吹装有炸虫子管的松子小姐,抬手示意一旁的监督过来。

他很肯定那力大如牛的松子小姐,只用吹一口气那虫子铁定进了另外那个倒霉蛋的嘴里,但以这档节目导演的尿性,那虫子肯定是要落到倒霉的松子小姐嘴里。

这节目也有一个噱头,就是整蛊松子小姐,让她摘下冷静面具。

他确实有些看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