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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溪觉得她可真是太造孽,来个大姨妈也太难了!为什么系统不能把这玩意给弄没了?

这副身子柔柔弱弱的,之前就吃过不少治脑子的汤药,如今来个月事更是诸多不便,腹中翻天覆地,疼得她死去活来。

她刚沐浴完,正侧躺在榻上,一双脚放进那装满热水的铜盆里。地上跪着的男人一身未换洗的红袍,身上还带着淡淡酒气,清冷的轮廓给人一种矜贵淡漠之感。

手上的动作却是很温柔,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脚踝。跪得也端端正正,林溪溪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把他吓着了。

方才她疼得快要落泪,话也不经过脑子,一骨碌全往外蹦:“陆昼行你个杀千刀的,大婚之夜去喝花酒,你抛妻弃子,你枉为大丈夫!”

陆昼行默默听完这一堆不入流的市井之语,一言不发给她打热水沐浴,抱着她来来回回折腾,最后还顺着她心意跪直了伺候她洗脚。

若风中途来瞧过一次,看见那场面整个人都不好了。殿下何时为人做过这些事情啊,他平日连系腰带、拆发髻都是旁人动的手。

外头宫人陆陆续续都进殿里来了,就等着房内一声传唤呢,毕竟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入长秋宫请安了。

陆昼行做完这些之后也去沐浴了一番,却没有梳洗的意思,反倒是穿着寝衣重新回了床帐之中,把床幔放下。

他近乎一个晚上没阖眼,又饮了不少酒,和林溪溪这病人模样也是相差无几。搂过怀中的新婚小娘子,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林溪溪在他一踏上床时就已经醒了,过了大半个时辰发现这人还没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没想到他在大白日里也和她这么亲近,像是喝了个假酒。

难道是说昨夜真做了些于她有愧的事?林溪溪狐疑地扫了一眼男人的脖颈,白白净净的,没点痕迹。

她知道陆昼行远没有旁人看来的这么无害稚嫩,闻氏身后的闻家老将军闻胥,是功名赫赫的三朝元老,其子闻元棠又是当朝太尉。

陆氏王朝一大半兵权军队在闻家手上,这也是为何皇后自陆昼行后就一直无所出却没人敢提“废黜”二字。即使是当今圣上再忌惮天命之说,也不会轻言另立储君。

这样显赫的家世,太子在几位皇子中却显得平庸又低调。谁能知道他看似简单,实则养了不少暗卫在宫里,朝堂上的私交更是深不可测。

这种人最可怕,出其不意就能咬断敌人的脖子。陆昼行为这帝位费尽了心思,为了能继位,他已然丰满了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