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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命终究是不可违,强行逆改只会是以卵击石般的惨败,他越执着,也越预示着林溪溪要做的事只会更难。

她往枕头下继续碰过去,是冰冷刺骨的寒铁。陆昼行为人警戒得很,就连床上也放着刀剑,又怎么可能会听命于她。

他身上有刚用花瓣沐浴过的香味,又带着点男子独有的清冽气息。林溪溪倒是闻得欢喜了,往他胸口凑了过去。

“嗯?”他睡得浅,林溪溪几乎是一动就能把他惊醒了。

看他睁眼了,林溪溪也没再顾忌动作幅度,像是八爪鱼似的往他身上靠,笑嘻嘻道:“殿下身上暖和得很,我喜欢黏着。”

陆昼行迷糊地应了一声,带着刚睡醒的磁沉醇厚。眼敛下方一片没睡好的乌青,但依旧瑕不掩瑜,有副清风朗月的俊俏模样。

“殿下怎么突然不排斥我挨着你了?”林溪溪手指在他胸口逆时针画圈圈,趁他半睡半醒着套话。

今时不同往日,都是进了他宫里的人了,还计较体统做什么,陆昼行没回答,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指节分明,张开就能包住她。他忽然看向她的眼睛,手指在眼眶边上打着转:“你这双眼睛生得很好。”

这情话配上这动作让林溪溪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像是在夸,隐隐约约带着点蛮横的占有欲,像是要把她眼睛剜下来留着似的。

她想起昨天夜里那个梦境,八岁的陆昼行经历这一切来说或许确实很残酷。这也不会只是一次两次的激怒他,闻氏只有他一个儿子,又想护住闻家几世的风光,自然对他严苛要求。

只是在想到他可怜之外,林溪溪还觉得可怕。年仅八岁就有那样的胆魄和手段,这人的城府在十年后又深了多少,谁也无从知晓。

林溪溪只顾着天花乱坠地想着,却不曾想这幅模样落在陆昼行眼里有多招人。

她人没长开,比起之前的身材还有些肉感。头发凌乱地披散在双肩,红润的脸颊上还有着金丝枕头上的印子。亵衣松松散散地,领口下滑,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滑腻似酥。

陆昼行眼神渐渐黯哑,眸底藏上欲色。

林溪溪要只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也就罢了,偏偏她对眼前这人那一方面的事经过这么久早已经了如指掌,这表情她还不懂什么意思的话就是白玩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