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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陆昼行能打听到这号人,还趁着贝玛莎来□□后玩了一出英雄救美,让她觉得自己于她有恩,这在将来与陆伽分庭抗礼之时,也算是有了个好砝码。

贝玛莎初来乍到,语言不通,也只能倚仗着陆昼行的保护。也曾求过陆昼行帮她忙,可她提供的线索实在太少,她甚至不能确定她的生父是不是还尚在人世。

只知道母亲告诉她,那人的名字喊阿岑,但这显然不是真名。时间又是十几年前,陆昼行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能把人从茫茫大海中捞出来。

贝玛莎踩过酒坛子的碎瓷块,跪在她面前:“姑娘,你若是真能以实相告,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扑通一声响倒是把林溪溪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她对这事这么看重更是让林溪溪心里多了几分把握。

林溪溪不露声色地转过去,喝了一口酒,缓声道:“你先起来,这事我不能现在就告诉你的。”

贝玛莎是个聪明剔透的人,当即表示:“姑娘需要我做什么?我必当万死不辞。”

林溪溪笑得温柔:“万死不辞倒也不必,唯我夫君马首是瞻就行了。”

“你——”贝玛莎诧异万分,她原以为林溪溪是来诱她叛变,但没想到她对陆昼行倒是忠贞不二。

她自然知道陆昼行把她囚在这是为了能有朝一日帮他牵制住陆伽,说实话,陆昼行的救命之恩还不足以她为此背叛陆伽。但林溪溪的这个条件却是正好砸在了要处,她不得不听命于林溪溪,那毕竟是她活着唯一的心愿。

“觉得我多此一举了?”林溪溪了然地问,又是往杯子里倒满酒,说,“我夫君他时运不济,虽是人中龙凤却难抗天命,我只想保他一世周全。”

贝玛莎对汗王打算入侵□□的事也从陆伽那多多少少听了一点,她有把握陆伽会为了她一句话赴汤蹈火,遑论将一个王朝拱手相让更是不在话下。

她冷静下来:“那姑娘何时愿意告诉我,我又如何相信姑娘所言不虚?”

林溪溪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从口袋里掏出半块玉佩,放在桌子上。

贝玛莎心头一紧,那玉佩正和她母亲交在她手上的另一半是一对。她颤着声问:“他还活着吗,可曾记得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