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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给我的还没有开始兑现,我能给你的也已经给了。”林溪溪漠然着脸,不紧不慢道,“两个月后会发生宫变,届时你帮了我的忙,我自然会把你生父的事情全告诉你。”

说完,她站起身来作势要走,又交代了一句:“千万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十几年前的事,你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帮你了。”

贝玛莎点点头,问:“你既能知晓这么多事,为何在昼行兄面前装成弱女子?”

“因为……”林溪溪拖长了腔调,装神弄鬼般对着她眨了眨眼,媚眼含笑道,“我本就是个弱女子啊。”

贝玛莎一愣,被这笑差点迷了眼,连陆昼行交代她不让林溪溪出去的事都忘在了脑后。手上拿起那块玉佩细细描绘它的形状,眼含着热泪低喃:“母亲,就快要找到他了。”

第59章

陆昼行买了糕点和药膏回来时,被告知林溪溪已经走了,钱柜前的小二说她给自己留了个口信,说是给他造星星去了。

瞧瞧这话里没点严谨的样子,她能有什么本事给自己造星星?陆昼行敛下眉,细密的睫毛覆盖下来,身姿萧然,负手而立。

绕是穿了一身麻布粗衣,那不容置喙的气度硬是把他和普通百姓之间的差距区分开来。

他心里闷着,总害怕林溪溪说不定又傻回去了。那人不傻的时候喜欢缠着他,要傻回去了是不是就不记得他是谁了,那他届时该如何自处。

这里没有皇宫中的雕栏玉砌,没有假山嶙峋。喧闹的夜市街巷,百姓来来往往,带着面具的大有人在,他甚至担心林溪溪从他面前过了也没能发现。

衣服都是随处可见的粗布素衣,面具也和别人的相差不大,总归是会撞上和旁人一样的。

在不熟悉的地方,人难免感到不自在。这种无措的密集感让他回忆起了幼时被丢进枯井之中自生自灭,如今明明夏至将至,却徒然升起一丝凉意。

人群骤然扩大,推推搡搡之间他隐约听见他们说觅河上有人豪掷花灯。陆昼行把面具摘下,跟着人潮涌动向前缓步走去。

百姓议论声变得更加热烈起来,他抬眼望去,竟有一人站在桥墩之上,往河里丢花灯。那手法极为熟练,这么高的距离往下抛依旧没有一个被流湍打翻。

而那人脸上的面具不正是他刚才给某人买的那只,特地选了个样子不好看的,好一眼能瞧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