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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溪瞪眼说瞎话:“哪里胡说八道了,你这人心思深得很,什么也不同我说,我这是在让你学着点,夫妻之间本就该互相信任的!”

“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只是他习惯了对人留着戒备心,这是闻氏自小就教他到大的道理。

陆昼行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把碗里的饭吃完,漱完口也没去书房,倒有一种要算账的意思。

直勾勾盯着正在吃甜糕的林溪溪,直到她脊背发凉。她呆呆地抬头:“怎、怎么了?”

“你方才往大哥身上闻什么?”陆昼行不动声色地饮了口茶,拿过她手上的甜糕,“有这么好闻?”

林溪溪有些哭笑不得:“我那是因为觉着那香味浓郁……况且大哥近日是不是总往昭仪宫那跑?过段日子,宫里要有个大事发生呢。”

陆昼行皱眉:”你过来。”

林溪溪立马朝他扑过去,抱着他腰蹭他胸口:“过来了,你一唤我我就过来了,我乖不乖?”

“嗯,你乖。”陆昼行垂眸看她,声音沉哑,从袖口间取下一个花穗系她腰带上。

是花灯节上买的,都说是女子用来送男子的定情信物,贴身佩戴便说明已经对人姑娘暗许衷心。到他们这身上,反倒反过来了。

林溪溪笑着打趣他:“你到哪个摊上买的,打发我呢?”

“我自己学着编的。”陆昼行嗫嚅着,有些懊恼,但更多的是无所适从的紧张,“你若嫌轻贱,改日去库房拿几颗粉珍珠或玉宝石缀上去。

说着,他就伸手要把它取下来。

林溪溪拦着他的手:“诶,哪有你这送礼的道理,送我了就是我的,再轻贱也是我的!”

他叹口气:“强盗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