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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溪往他脖子上亲了一口:“你这人真别扭,强盗你不也喜欢嘛!”

“谁说喜欢了。”陆昼行向来不把这话挂嘴边,嘴硬得很。若真让他没脸没皮地和她一样天天示爱,那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林溪溪哄着他:“好好好,你不喜欢,是我一厢情愿对殿下情深不渝。殿下这手艺还挺好的,也不知值几个钱。”

她说罢还扯了扯,像是在测试它的优良性。

陆昼行越听脸越沉:“你还怕我东宫养不起你,会让你沦落到街头典当了?”

“你别扣字眼啊!老跟自己置气,气在你身,疼在我心,你懂嘛。”林溪溪赖着趴在他腿上,去摸他蹙紧的眉,笑着咧开嘴,“我这么乖,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带我去百碎阁玩啊?”

陆昼行闭了闭眼,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胸口按着,声音低哑:“有多乖?晚上少喊几声不要才叫乖。”

林溪溪:“……”

她把脑袋埋进他胸膛,闷声闷气说:“陆昼行,你是真的被我带坏了,我还是喜欢那个背《礼记》的太子!”

“晚了,覆水难收。”

他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很难,但一旦喜欢上了,可就没这么容易放手了。

半个月后,波诡云谲的宫中终于在几声哀鸣的声乐中揭开战幕。

昭仪宫那位娘娘见了红,大皇子被拖下水。起因是他身上佩戴的荷包中带有荆花香,此花旁人闻着无异。

但昭仪娘娘身患哮喘多年,闻久了这话就容易头晕目眩,产生幻感,一日从床上直接踏空摔了下来。

都说二皇子野心勃勃,大皇子温良谦恭,但没想到会咬人的狗不叫。

大皇子眼见大势已去,反把自己生母莒良人推下牢狱,声称这荷包是莒良人一月前赠予他的,早已包藏祸心。都是些丢人现眼,身家卑贱的人,陛下眼不见心不烦,一同把他们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