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佐久早圣臣的意思,野田光奈继续窝在对她来说略显宽大的座位上,像是想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我连自己是什么风格都不知道。”

野田惠也经常说她不是天才,但是那十几年的练习时长难免会给野田光奈一种降维打击的郁闷。睁开眼睛注视着场上的帷幕,再看节目单上的柴科夫斯基第二协奏曲,她没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哀嚎:“我也好想和乐队一起演柴二!”

“光奈。”

“嗯嗯,怎么啦?”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唔,大概就是,继续练琴?”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佐久早圣臣也没有纠正野田光奈,就当是这是自己想问的点了点头:“这样。”

“哎呀,反正就是练习练习和练习,钢琴没有捷径,嗯,和排球也很像。但是和排球不一样的是,钢琴是一个人的事情。”

感觉到旁边离开的观众开始回来,野田光奈看着台上声音很轻,却也足以让佐久早圣臣能够辨别:“有时候会觉得寂寞,看不到终点,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还要继续。”

就像是她参加每年的钢琴选拔,总会遇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可三年来他们有不少人依旧无法进入最后的决赛。

努力了却得不到反馈,或许是最让人痛苦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