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么几个人是她平日里有所接触的,而且其中还有一位是她每日都会聊上两句, 感觉可以当朋友的。

“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只要称呼我为约翰就可以了, 我喜欢这个名字。”

约翰露出了一个略有些苦涩的笑容,同时稍微警惕地往旁边看了一眼:“趁现在莱斯特尔小姐,我还是想要和您坦白。”

福尔摩斯站在一边挑了挑眉毛,语气很是微妙地开口:“明明是我把他的身份给戳穿的,为什么他要和你聊?”

“别在意这些细节。”卡尔洛塔拍了拍福尔摩斯的手, 在这方面她还是很有包容力了:“我算是被你连累的收到监视, 对么?不过你居然可以让那些监视者走开一段时间, 我也有些低估你了约翰先生。”

“您不必如此……”

“不,我偏要这样。”

卡尔洛塔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约翰的话语, 一点都没有表现出礼貌的样子:“我的生活习惯您应该是最了解的那个, 而且您也应该明白,我没有什么理想。”

“我的启蒙老师因为你们而死去, 我痛恨你们。”

她至今记得维泰利斯从舞台上被人拉扯的样子,被人羞辱,还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家。一切就是因为他表达出了对一个将要被处死的青年的同情:“我厌恶你们,你们有理想, 却从未想过如果要实现你们的理想普通人会付出什么代价。我不愿意付出这个代价,几乎所有人都不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那么如果说他们的想法从未被普通人理解呢?

他们要过的就是普通的日子,然而霍乱带来了病痛和死亡,矛盾的思想形态带来了被监视的恐怖,在开始反抗的时候,却又被扣上了“共和党人”的帽子处以极刑。谁都只是想要过普通的生活,没有人愿意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