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远处明媚的天空,鹤中将微微皱了皱眉,看着我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我记得你的气象成绩是在这十年来唯一一个满分,对吧?”

“是的。”

“信你一回。喂,卡德拉中将,听得见么?”

我看着天边一线黑暗逐渐笼罩住整个天空,看着大海与天空同时发怒,人类渺小地几乎什么都不是。在结束这一场和金狮子的冲突之后我看着伤亡名单,在其中重伤的那一栏里看见了一个名字。

波鲁萨利诺。

我想起来了,亲自下达让波鲁萨利诺所在的g-2支部出击命令的人,是我。

看着整个g-2支部的伤亡情况,我颤抖着松开了手。印着黑色字迹的名单从我的指缝中滑落,静静地飘到了地上。

“你以后可是会下达各种各样的命令。这些命令,可能让你的友人,爱人死亡。不过你是个狡猾的丫头,肯定能够两全的。”

我可不像你说的那样,能够做到两全啊,鹤中将。

弯腰捡起了那一张名单重新攥在手中,我鼻尖闻到的是浓烈的血腥味道,医生与护士的呼喊让我一瞬间分辨不清自己在哪里。

是了,我应该是在医院里面,要去核对所有的伤亡信息,然后去发放抚恤金。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我看着曾经的同僚们来来往往,偶尔有着医生推着病床上的人快步跑过。他们正在拯救那些说不定会逝去的生命——

然后在下一刻,这些生命因为我的一道命令,再度消逝。

怪不得军医都有不少心理问题。

我低着头嗤笑一声,抬起头的时候看到萨卡斯基站在我的面前,手臂被纱布包裹着吊在胸前,身上同样有着不少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