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感觉你在这里。”

他看着我面色很平静,以前他还会问我“你做的计划会让海贼死亡”,说着不知道到底是在嘲讽我双标还是只是指出事实的话语。但是现在他不会这么说——

“你对那场暴风雨的预测,挽救了很多人。”

“……谢谢。”

我笑了笑,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我想去看看波鲁萨利诺。”

“我知道,一起去吧。”

隔着玻璃窗我看着曾经和我打闹的黄猴子平静地睡在床上的样子,脸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不允许任何人的探视。

我看到萨乌罗坐在轮椅上仿佛觉得自己特别丢脸地抬着打上石膏的腿,库赞憋笑着不说话,对着我和萨卡斯基笑着点头,然后把他推进了厕所。

没忍住笑了出来,我突然觉得萨卡斯基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和我一起走出了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迎着阳光仿佛是心血来潮,又像是计划已久地开口。

“阿离,我们结婚吧。”

☆、第 18 章

疼痛的、苦难的,都为我包容着,宽广的、温柔的,都为我包容着;大海在看着,这个世界的开始。

这是一场葬礼,一场,我或许之后会参加无数次的葬礼。

海军的歌谣唱着大海和远方,逝去的生命飞向了天空,让我这种因为“精准预报了暴风雨从而让这场冲突取得了决定性胜利”而被升职为少校的参谋而言,这首歌在哪一天会对我唱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