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岩笑:“走!”

回了他们临时的出租屋,本该是一群兄弟解了裤腰,准备好好放肆,可在放下她的下一秒,麻袋从里被破开,恰是电光火石,锋利的寒光瞬过视野,没割到他,但吓得老岩猛一哆嗦,接着,在闭眼的黑暗中,一声声惨叫嚎啕,他又一哆嗦,倒退两步,重新系紧了裤子,赶紧瞅瞅。

眼前由模糊到清晰,最终看清了满地上躺着他兄弟,不见血,而是一个个捂着伤处哎哟的叫唤,被捶的不轻。

那女人彪的,提着小刀子,抬手扯下了衔到嘴角的发丝,露出令他陌生的五官。

这——这不是那个姓白的小妞!!!

老岩吞吞口水,想撤退出门,咯吱一声,上锈的门隐隐是替他牵出了更庞然的危险。

赫然回头。

开门的又是浑然陌生的人,西装革履的进屋来,随即把门扶住,迎着伫在门外的又一道身影入室。

那人离了夜黑,步入灯下。

寒气迫人地漫入夜色的深雾,逐步刮出人体内本能的恐惧,那一双眼眸也是深黑,平静的未有丝毫波纹。

即使是平静的,老岩的目光仍颤了颤,越发强烈的预感冲击着天灵盖,汗毛直竖,其中一根神经“啪”地搭准了线路,嘴巴就一溜:“是你?!”

绝对是,打电话威胁他,还扔了他摩托车的那人!

陆淮深新戴了手套,没有动,扶着门的属下率先心领神会,从西装内侧的衣袋抽出一叠纸,来到老岩的面前,提着刀的女人配合着他,一气呵成,打趴了老岩,折着老岩的两条臂膀让他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