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向令他们感觉自控惊人,原来并不是。

屏幕上,陆淮深最新保留的短信,皆是定时发送的内容。

——“阿霁很乖,穿了长裤。”

——“阿霁还要放下袖子。”

阿霁的手腕细白,和小时候一样绵,手心软软暖暖,还有离他近时,会弯弯的杏眼,也有和小时候不同的,她指线变得长了,他的小云朵长大了。

他长久的注视,柔着眸光,但语气里未见缓和:“下次保护她,换个方法。”

飞针会伤害到阿霁。

小香应是,懂得先生所指,当时情况千钧一发,她暗中离先生的爱人有些远,只来得及麻倒那流氓,避免他伤害到那女孩,却没想到,那女孩最后会将飞针拾起来,当证物。

赶在八点四十之前,车子停在了廖家门外。

开门的是廖老师,见着陆淮深,她颇有些无奈的直述:“你快去跟她聊聊吧,正好我现在开车去医院,看看我先生。”晚饭时其实她去过了医院送了一次饭,从这一句揶揄的语调,想表达出的意思相当明显,就想着给这一对小年轻腾空间出来。

陆淮深颔首,道了谢,接过鞋套。

隔着半个客厅,小姑娘正垂首,捏着酸奶块咬住了没放,膝上放着书,她瞧着。

如常的一幅画面。

又与她平时的看书有别,阿霁这一次,也是为了等他回来。

被这真实且让他眷恋的暖意包裹,仿佛从未失去过,缓缓悸出知觉,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而微微地颤抖。

这是,很快会专属他的阿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