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深先入厅,一直为她准备的毛巾派上用场,拭起她发梢,搓出不少的湿,他敛了笑,低声:“去洗个热水澡,洗漱用品都有,是新的。”顺手在毛巾外,捧着她脸颊轻轻地抚了抚。

目光落在他下颚,又极快挪开,“行。”抽走了他手里的毛巾,小姑娘搂着包疾步朝卧室的走廊,轻易找着淋浴间。

发现整条走廊,似乎只有书房是关着门。

既要找证据,自然书房里的痕迹最多,来之前她考虑过,这里有概率是他的第二住所,他或许还租了一套,她的邻门,可没搜集到任何线索之前,所有的怀疑只能放心底揣摩。

然而,在期待他晚饭会不会露现端倪,与变态的摆盘如出一辙的精致时,端上来的却是牛肉面。

放了驱寒的姜,尽管色香挺馋人。

小姑娘恹了。

偏不信,既然他煮面洗碗的速度跟平常人无异,洗澡方面他肯定着重,说不定,会洗的久一点。

趁着他洗澡,小姑娘摸摸索索拧开了书房的门,点亮手机,摸至桌前。

她要找的,其实仅仅是陆淮深的字迹。

如指纹一样,字迹这东西,从中能看出独属于这人的书写习惯,他再能变化,细枝末节还是不能掩藏,只要她找着文件、合同,但凡将他笔迹随便看一眼,她便能清楚他是不是那变态。

书桌一片干净,抽屉许多,缓缓地蹲下身翻到最后一层。

拿来手里的稿子,还是打印版本。

“……”

还原回去,白霁溪按着腰站直,捏着手机将电筒光照照大书柜,从底层摸起,正摸到了柜子中间,状似相框的木头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