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霎时绽亮,浇的眼前刺眼的晃了神。

闭目再睁开,四下里安静无声,她眼皮一跳,飞快地背靠住书柜站得笔直,晃了晃提前准备的充电线:“我,我进来找插座。”极力真情实意,小声的道歉:“对不起。”

檐下坠着雨。

眼前的人,与擎伞时的骨相重合,不过换了身麻棉居家的衬衣,偏了皎玉的润。

领扣上方,入目是一片玉的白。

心漏跳的那刹那,更是心虚,虚的整朵云炸了,毛毛乎乎的立刻要跑,他阻止不及。

眼见她经过桌子没注意,被桌脚磕中了小腿,陆淮深瞳底抽紧,径直拦腰抱起她搁上书桌上。

被磕中的那块骨头很容易会淤青,掌着她脚踝查看伤势,小姑娘没有做声,不自在地抽抽腿,身子往后撤撤,“我没事……就疼一会就好了。”

“要涂药,我去拿。”陆淮深放下她裤腿,她还低垂着眼,没应,眼眶有点红。

阿霁怕疼。

他去取药箱,背着他,她偷偷想把一只脚放地上,准备跳桌,他抬手轻松,握住了她伸在半空的脚踝。

白霁溪:“……”

他回来的速度好快。

敌不过他的气力,白霁溪干脆放弃地坐好,渐渐觉得郁闷,证据没找着,还负了伤。

痛感强烈,他指尖蘸了药水,按摩一样动作轻缓地覆盖痛觉上,添了奇异的细痒,她重新想挣扎,没防备他一直静默,忽然他就出声:“除了为病人诊治,我没有接触任何人。”轮廓绷的些微紧,对着她的伤处,轻了说:“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