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了药,等药水干了干,他捏着她裤脚一点一点地越过伤处上方,掩盖她脚踝。

她穿着最松软的衣服,坐姿乖顺。

不再是过去了,过去的阿霁伤到了哪,会先来抱他,他等在她身前,放下了她的脚踝悄然地撑向她身体两侧,她温暖的香气愈发地近,仿佛氤氲拥抱着他,终于,阿霁抬起头来,惊醒地一颤,却是要躲,全然忘了她坐在桌上,险险要栽倒。

陆淮深眼疾手快地捞回她。

小姑娘被刚才的悬空感吓的不轻,以为会跌落,渐渐察觉,正攀着他的肩膀,睫毛再抬一点,能触着他的。

他迎着低了低,被她点亮了笑意。

隐隐的他的热气漏进她呼吸里,极是温柔的灼人:“不是……”不是不正经。

没说下去,他俯首调整出合适的角度,薄唇试碰她的唇,蒸发了他唇上沐浴后的水泽。

不再是消毒水味,全是沐浴乳的浅淡香气。

在他肩上的指尖,不知觉地蜷了蜷。

但……

白霁溪有些恍惚地分辨,唇上一暖,他含的满,细致的亲吻是一种勾画,浅于她唇外的尝,像极了医学研究的步骤。

胸腔跟碾着密密麻麻的砂砾,稍微清醒,目光里模糊着,他唇边隐若深意的弧度,从她余光掠过。

但,他气息里浮现的味道……白霁溪嗅了出来,是酸奶。

在廖老师家她吃剩的半块酸奶,果然是他拿走的,她说不出由来,但笃定,他吃了她那没吃完的酸奶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