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电话跟来。

不依不饶,她倒是想听一听:“你想说什么。”

“阿霁——”仿佛是一听见了她的声音,那人欢愉,音色清绵,轻颤着又唤了一次她的名:“阿霁。”多唤了一声,呼吸带着少许急促:“还有一台手术,很快,等我来接你。”

白霁溪没有应,血液沸腾着在边缘,稍稍一动便能倾洒烫的毛骨欲炸,只是想,他叫她阿霁,他终于叫出来了。

他连遮掩,都是再也懒得去遮。

“小溪?”

“小……”雅雅见她仓皇看了过来,瞳仁定定的,雅雅也怔住,软了语气:“要不要点外卖吃?或者跟我一起吃粥,我给你煮碗鸡蛋羹?”简直是对待小妹妹。

那眼睛因此染了笑意,神色和缓,白霁溪挽起了衣袖,不说旁的话:“你这几天只能吃粥,今天我在,我来做。”又朝窗外看了一眼,最后进厨房,因为家具跟她租房里的是一档,要操作起来也娴熟。

调好米和水的比例,放电饭煲中煮,她便匆匆忙忙地换了鞋回家。

陆淮深在医院,一场手术下来少说得三四个小时,为了煮粥,她花去了一点时间,但不算晚,等会过神,自己已经回到了租住处,走廊上,身后日影铺晒。

一颗心正怦怦地直跳。

白霁溪拿手压了压,握紧钥匙,慢慢靠近她房室旁边的邻门。

钥匙入孔,“咔”的一声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