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老大不喜欢她,那简直出了鬼,不过,冲着这未来嫂子为寿星准备的生日礼物,防风的煤油火机,他们也愿意让她多吃点。

酒足饭饱,天也黑了,车行前却来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邵母被那群人围着,听见脚步声,朝他们喊:“汀渝!”包围她的那几人,立刻蜂涌且雷厉迅疾地转来压制住了他们,一时间全是控制不住的哀叫,邵汀渝面朝着地,因邵母在,他没太反抗,被人摁在了石子路上。

他转动视线都艰难,吃力地往上看。

“白……”

旧城区的月光皎洁,她穿的平底,紧紧地攥着手。

比起一群身穿西装的,有一人截然不同,伫在不远。

月色不及他的白衬引人,至始至终,他似局外人,如芝兰霁雪,染的血腥气却比谁都深重。

也只是一个恍惚,她走到他身前,血腥气只存在她的想象中,他周身干干净净,惟有他眼眸的漆深是真实存在,她一字一顿,凝着薄冰:“周围都是人,你敢这么明目张胆,不怕有人告发你让你当不成医生?”

陆淮深垂着眼看她,忽的:“阿霁,要抱我么?”

不用他提醒,他请来的一群人加重了压制的力气,引得哀叫遍地,最后,她抬脚迈前一步,手抬了抬,又放下,再抬起,在哀嚎声里僵硬地抱住他。

下巴搁在他胸口处,纤细的双臂一寸一寸地收紧,呼吸扑洒,穿透衬衫把他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