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看他:“是四叔,他想要抓到阿霁。”简言:“你立刻派人去接她,送她回公寓。”

先生的公寓只那一处,安文颔首。

这边,握着手机,她仰起脸打量小区周围。

这里虽然破旧,居民楼的外墙却爬满了绿藤,雨汽濡着碧意盈盈,凉意四起,她禁不住紧了紧医袍的领。

“这是哪?”

邵汀渝摘掉头盔,下了车和她并排,也看看墙上的绿藤:“我一个兄弟的家,他现在不在本地,只有他阿嬷在。”

心知小姑娘的警惕多高,他勾起嘴角:“胆小鬼。”注意到她唇色淡了,而之前他一心光顾着甩开追逐他们的那伙人,没顾得上她会冷,他恢复绷紧的姿态,手动了动,最后放下,敲门:“阿嬷。”

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请他们进了屋,备了热水和点心,累坏了的一团云便瘫在了座椅上。

邵汀渝翘着腿,靠着椅背,一手把着桌上的小物件玩着,目光时有时无,扫着对面她的脸庞,她指尖从袖口伸出一点,捧着水杯,肩上卷着细细的发梢,等猜到她可能处在生理期,邵汀渝一顿,敛去了懒散的轮廓多了难言窘迫,再一想上摩托前拽着她跑了几步,脸色彻底黑了。

母亲以前告诉过他,如何正确对待女孩的生理期,好让他在处朋友的时候用上。

管不着许多,他正要动,去借热水袋。

“阿嬷。”她却已经动了。

窗外起了风,老人家收着衣服,她自发地帮老人收拾,阿嬷以为她是医生,她只笑,至于他这边,正在医院里的一位尾巴给拨来了电话,他点了烟,去了楼道接听。

“老大,医院里来了好多警察,我打听过了,好像是个犯了挺大事的犯人从医院溜走。”

从小尾巴的口中,他听出了一人名:“陆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