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没掩严实,邵汀渝问着,余光可见门框上多出五个指尖,扒在那,他指骨骤紧,连忙掐灭了烟,耐心地听那边说完,便挂断问她:“你认识陆学海?”

认识。

陆学海,可不正是上午她随陆淮深查房,她见过的那位大叔。

“知道的不多。”白霁溪问:“你查到了什么?”

“也没多少,知道他跑出了医院,伤了两名警察。”每一字沁着烟草的苦冽,他垂下眼,苦味犹盛,不清楚是什么牌子,扫过她医袍,声色淡了淡,看向一旁:“我去买烟。”但只下了两个台阶便停步,回头:“他会过来接你?”

“谁?”

等她反应来他问的是谁,他已经下了楼。

戴上头盔,邵汀渝突然记起,载着她那会,她是紧紧地抓着座椅,没挨着他一分一毫。

笑了笑。

他眼底微微倦怠沉默,电话铃声响,他到底还是选择刹车,听小尾巴又汇报了几句,他静默良久,摸摸烟盒,想起了那一种苦冽,索性放弃:“那就多找几个人帮忙,帮我把陆四这个案子查清楚。”

天光眨眼晦暗。

本来晌午的光景,外面风涛低啸,树叶摇曳着沙沙的近似雨声。

他猜得不错,她很快被陆淮深的人接走。

像害冷极的动物,回到公寓时,那会她陪阿嬷才用饭不久,饱着肚,一回来不管不顾地洗上热水澡,钻入被子。

终于有能思考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