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霁为他清创时,问过他疼不疼,他那时没有回答,现在他觉得疼了,但比清创时的疼要更为剧烈。

她显然听的明白,那脸颊刷地红了。

陆淮深将她轻蹭。

他的阿霁……

眼帘垂覆下去,被她的温度包裹着,沉沦的更深,她脸颊的软,呼出的气息声,当她蜷了蜷埋进了他颈间,他力道才完全失了控,不复清醒。

白小姑娘渐渐才发现失策。

这几天她是有些嗜睡,午休的时候一觉便通常会睡两三个小时,他也不会叫醒她,会陪她一起睡,却原来,这狐狸是专在这儿等着她,就等她养足了精神。

这一晚,到了清早,她断断续续的便没怎么睡好。

已经精疲力尽,依稀的又被他轻轻地抱起,放入了温热的水中,被一波波柔软的水流摩挲着,她禁不住放松下去,无力地蜷在那灼热窒息的怀抱里,任由他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上,她的脸颊,还有唇瓣,痴迷地重复着。

浴室的窗帘垂的沉沉,她睡得也极沉。

但不到正午,她干干净净的酣睡着,被褥的一角忽被掀开。

睡意迷蒙里,白霁溪半睁开眼,只见光线清浅,天是微微的亮,他俯着身,在被褥里给她换起衣服。

她睡得不够,不由得有一些恼火,不明白为什么天色才微亮,他就非得让她起来,她蹙着眉,就强忍着火气:“……好累了。”

他只是低笑,呢喃道:“阿霁。”那呢喃之间,亦缠着入骨的疼爱,有两分讨好:“我接了一台手术,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