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了起来,抱出了卧室,她再是不愿意,却已经睡不着,低着眼默不作声地靠着他肩膀。

她一直不讲话,他便搂紧了,轻挨住她唇角。

因着立了秋,出了门来,他衣上寒凉,只他的气息温热,他紧紧地裹着她,上车之后,她刚动了动,不想待在他身上,被他一下搂了回去,“阿霁?”

陆淮深抬手,轻碰她脸颊,她也是微微一躲,叫他的眸色沉了。

不用先生吩咐,安文自驾驶座直接下了车,躲得远远。

车内静谧。

静不过须臾,她被径直咬住了唇,那人是很轻地咬,指间的力道却很重,按着她的后颈令她被迫的承受着他啃啮,激的她脾气跟着上来,越发觉得抵触,抵抗着他,逐渐尝到了他喂过来的血腥味。

起初,白霁溪怔了怔,没有感到哪里疼,后知后觉,觉出了是他受了伤,是他自己咬破了舌头。

车厢内暖和,窗上便覆着薄薄的水雾。

她双手按着他肩膀,目光模糊中,尝到的血味越发浓烈,映入眼帘的他却一身矜骨。

直到她不再抗拒,陆淮深才柔了力气,蹭她的唇,他那微扬的薄唇全是血,散出的气息便病态的愈发。

他问:“为什么生气?”

她不答,只感到心悸不已。

不清楚是害怕,或者是别的,头皮发麻,凑近他,舔了一口他的血,指尖抑制不住地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