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萍和薛芹在屋里听到声音,也停止聊天,支棱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说啥啊!”薛良平气哼哼地坐在炕沿儿上,抓过烟袋塞了烟丝进去,点燃后猛抽了几口。

盛氏气得抄起扫炕笤帚打了他两下子,道:“快说到底咋回事,你是要急死个人啊!”

薛良平长叹一口气道:“亲家已经回来了,但我根本没瞧见姑爷和志君,还没进门就被人打出来了,酒坛子也砸了,肉也被扔了,给志君做得衣裳都被亲家母给撕了,说让咱家以后都不要登门了,他家要休了大萍!”

“啥?你说啥?”盛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姐,姐你咋了!”西屋传来薛芹尖声的喊叫,“爹!娘!快来人啊!姐晕过去了!”

家里顿时忙乱做一团。

薛萍醒过来之后就哭着闹着要回家。

“你现在这样咋去,去了再让人打出来?你爹可丢不起这个人!”薛良平气得摔了手里的烟袋锅子。

薛萍哭得更厉害了。

盛氏气得把薛良平撵出屋,自己偏身坐到炕上,劝道:“你爹那人不会说话,但话糙理不糙。况且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如今早晚都还冷着呢,万一着凉啥可不是闹着玩的。”

薛萍却什么都听不进去,自己费力地翻身爬起,从炕琴里扯出个包袱皮儿,胡乱开始收拾行李。

家里谁来劝都没用,最后没法子,盛氏只能喊薛良平去套车,再带上两个儿子,一起把薛萍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