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初见他吃完,这才收拾好东西,又叮嘱道:“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养伤,阿铮会过来给你送饭和换药,没事的话别到处乱走。”

秦铮闻言轻哼一声,却并没有拒绝。

封七咂摸一下嘴,回味着刚才酱炖鱼的香味,冲着夏月初笑弯了一双丹凤眼。

“别的不说,就冲这么好的伙食,我也舍不得走啊!”

“嫂子。”秦铮瞪了封七一眼,特意稍微提高声音道,“时候不早咱该回去了,不然大哥要担心的。”

夏月初被他吓了一跳,生怕引来别人,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封七却眨着眼睛,似乎看穿什么似的,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铮。

二人从茅草屋再回到家里,正房和东厢房都熄了灯,只有薛壮还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等着他俩。

“大哥,不都让你先睡了么。”秦铮进门前在井边打水洗了洗,胡乱抹了一把脸,带着一股子湿气就进屋了。

夏月初更细心些,将刚才沾了血的布巾都带回来了,塞到灶坑里,拨了拨剩下的炭火,看着东西烧干净了才算放心。

“人没事?”薛壮问。

“屁事没有,我看他精神着呢,吃东西比我都欢实。”秦铮翻身上炕,扶着薛壮躺下,给他压好被角,等夏月初进了里屋才吹灭油灯。

躺下还不等睡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听声音是朝着这边来的。

对方似乎努力放轻了脚步,并且走到门口便停住了。

但是这声音却没有逃过秦铮和薛壮的耳朵,二人登时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