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菜还没吃上几口,就听到“咚”的一声响。

夏月初手中的酒盅掉在炕上,滴溜溜地乱滚。

再看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

不到二两酒下肚,这人竟是醉了!

好在她喝醉了也不闹,自己乖乖地趴在桌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吴氏吃饱喝足,病倒像好了大半似的,去西屋铺好被褥,把夏月初扶过去,脱得只剩中衣中裤,塞进被窝里,由着她自己去睡。

薛壮被夏洪庆拉着喝酒说话,直到把坛子喝了个底儿朝天,夜都已经深了。

吴氏有些困倦地靠在被垛上,看夏洪庆还不甘心地把坛子倒过来,想要再控出几滴酒来,上前一把夺过来道:“喝光了还晃什么,天儿也不早了,赶紧把大壮扶过去睡觉吧!”

薛壮虽然没醉,但是也喝得有点晕乎,根本没察觉出有什么问题,还连声客气道:“爹,娘,不用麻烦,我自己能上得去炕。”

吴氏一想也对,闺女都在西屋睡下了,即便是亲爹,到底男女有别,便也没有再坚持。

薛壮摇着轮椅进了西屋,顿时就傻了眼。

夏家因为当年开过私塾,所以东西厢房全都布置成了课堂,如今也还一直保持着原样。

好在夏家人口比较简单,只三间正房也住得下。

如今老两口带着夏瑞轩睡在东屋,夏瑞松一家三口住在西屋。

但西屋的炕却只留了一半儿睡人,另一半炕上堆满了东西。

吴氏只给铺了一床褥子,摆着一对儿鸳鸯戏水的枕头,还有一床大红的喜被。

若是再点上两根红烛,就这布置,怕是入洞房都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