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波托着一块白嫩嫩的豆腐过来,嬉皮笑脸地问:“夏娘子,你是要做一品豆腐么?那道菜我最近练得不错了,不如让我试试?”

“你天天做还没做腻?”夏月初接过豆腐,切掉四周的老皮,用干净的流水冲洗一番,端正地放在案板上,“今天做文思豆腐羹!”

一听这个名字,大家全都不约而同地停住了手中的活计,都伸长了脖子朝案板这边看过来。

当初夏月初选改刀的时候,就让来应聘的人都去把豆腐切丝,当时只有李维栋瞎猫撞上死耗子地切出来几根,最后成功被留下来了。

事后大家熟悉了之后,才知道这并不是夏月初刁难大家,而是当真有这么一道菜,需要把吹弹可破的豆腐切成细丝。

但是听说归听说,谁都没见过这道菜,所以也完全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模样。

今天听说夏月初要亲自做这道菜,大家顿时就都来了精神。

尤其是陶波,将捞回来的鱼直接丢给帮厨去处理,自己眼巴巴地守在案板前面,大气都不敢出地看着夏月初手里的刀。

夏月初用细砂石轻蹭菜刀两面,又反复用凉水冲洗,最后才深吸一口气,左手请扶着豆腐,右手提起了菜刀。

“笃笃笃——”

众人只听到一阵快得几乎要连起来的切菜声音,然后就看到方方正正地一块豆腐,已经乖顺地被切成了薄厚均匀的片状,外形却还保持着方正。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