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有本事去别的酒楼给人当掌柜,月钱也不可能比现在多,咱们若是搬出去,赁房子多少钱?吃喝多少钱?人情往来要多少钱?你都不算的么?

我如今虽说是在妹妹这儿做事,但是自问赚得每一文钱都是我自个儿努力得来的,你若是嫌我给你丢人,那我也没有办法,我得为平安的前途着想。”

刘氏被说得哑口无言,而最后一句话更是把她吓住了。

若是搁在以前,夏瑞松肯定会说,大不了咱们回乡下种地靠天吃饭。

但是今天两个娘舅带着家人过来,看着几个表哥家的孩子,再跟平安对比一下,明显就看出平安无论是教养还是行为举动都比他们高出一大截。

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对于天天能看到平安的人来说,兴许并不怎么明显。

可是一旦有了对比,差距立刻就显出来了。

这让夏瑞松不由得想起当初夏月初是如何说服夏洪庆的。

所以他也下定决心,为了儿子的前途,他一定要努力在城里站住脚。

别人说三道四又有什么关系,听在耳中又不会少块肉,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为了这件事,从初五一直到正月十五,夏瑞松对刘氏都颇为冷淡。

在家人面前还算是能正常对话,回房之后便一言不发。

刘氏心里头难受,但是又没法跟别人说,即便吴氏看出端倪私下问她,她也只含混地说是两口子拌了几句嘴,没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