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屉带烧麦一并装进食盒里拎着回房了。

薛壮正靠在灯下看刚从京城送过来的密信,陈瑜白在信里肯定了他对赵熹太子案的判断,也觉得这是今上收拢人心、树立威信的好机会,但是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案子过去的时间太久了,相关的涉案人员也基本都已经过世。

如何查,如何取证,最后给谁定罪?

这都是摆在面前的实际困难。

这个案子,如果不能办成一个任谁也无法翻供的铁案,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最后办得错漏百出的话,非但不能帮到今上,还会起到反作用。

所以陈瑜白给出的建议是,先暗中查访,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可是一旦抓到切实证据,那就不要犹豫,立刻动手,将所有相关人员抓捕关押。

随信一同寄过来的还有一块令牌,相当于是赐予薛壮可以先斩后奏的权利。

陈瑜白随信还附上了几份冀州匪患的最新消息,看得薛壮一个劲儿地皱眉。

据保守估计,盘踞在冀州山上的匪徒足有近万人,即便去掉妇孺老弱,光是精壮汉子就得有五千至六千,倘若这些人都配备了之前缴获的砍刀和手弩,那可是一批不可小觑的力量。

更何况他们在暗,朝廷在明,难怪之前两万精兵都一无所获地铩羽而归。

“行了,别皱眉头了,年纪轻轻都快有抬头纹了。”夏月初推门进来,用脚尖儿轻轻踢开死皮赖脸凑上来的二傻,将食盒放在炕桌上。

“晚上吃什么?”薛壮的心思都还停在信的内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