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的干瘦男人瞅瞅四周无人,凑近刚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头道:“头儿,咋样,我就说,我那天在酒馆儿里的表现绝对完美,怎么样,上钩了吧!”

“行了,小心那些人还盯着呢,别得意忘形。”

于是一群人都哭丧着脸,收拾了车厢里剩下的一些衣裳和吃食带在身上,然后才满口抱怨着命不好、运气不好什么的离开了。

为了把戏演到最后,众人硬生生一路走回了保定府,然后才四散离开。

薛壮得到车队把头的报信,当即一拍手道:“好,叫人盯紧了各处,看他们走什么渠道销赃。”

薛壮之所以选用座钟和怀表这种西洋商品,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种东西里头都是精密的零件,大齐还没有这样的制作技术,甚至连维修都要去找洋人来修。

这类货物,想要销赃最多只能换个外壳,芯子里头是动不得的,所以不会担心里面做的记号会被发现或是抹去。

事情的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第二天,其中的两个座钟便出现在了华氏陪嫁的商铺中。

华氏还特意派人上门,送了一只怀表给夏月初,说她总在后厨忙活,有个怀表看时间方便。

待韩家的人走了之后,薛壮将怀表后盖取下来,果然在里面一个隐蔽处发现了之前找人錾刻上去的印记。

“周逸秋果然与冀州的匪患有关,头天抢到的东西,第二天就能出现在铺子里,华氏还可以直接拿来送人,这可不是一般的商业合作关系,完全就像是周家的一部分一样。”薛壮立刻写了一封密信送入京城,又派人去给魏国涛送信儿。

“这样的证据足够给周逸秋定罪么?”夏月初疑惑地问,这些都是间接证据,虽说是嫌疑极大,但若要定罪,恐怕力度还是不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