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什么罪?”薛壮却奇怪地反问道,“他谋反已经是满门抄斩的重罪了,还需要什么其他铁证?”

夏月初一拍脑门,知道自己又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前世是法治社会,自然是一切以证据为准,这种力度的间接证据,只要找个好一点的律师,周家便可以完美地把自己择出来。

但是如今这里是封建社会,中央集权,若不是为了不惊动庆王这条大鱼,周逸秋和韩振江这会儿哪里还能活蹦乱跳的活着,估计末七都过完了。

“之前几次剿匪都没能成功,估计周家在官府应该有人吧?”

“何止是官府,庆王在朝堂上也还有残余的势力,周逸秋既然投奔了他,他自然也要帮着传递消息。”

薛壮回想着年后京中传来的密报中写,仅年前到年后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报了官的劫案就有上百起,那些胆小怕事根本没报官的只会更多。

冀州的匪患,也是时候彻底清一清了!

但是该如何发难,由谁领兵,如何绕过庆王的爪牙,这一个个难题摆在眼前,哪一个都足够叫人头疼。

薛壮寻思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肩头一沉,扭头见夏月初已经困得熬不住,直接歪在他肩头睡着了。

他伸手把人塞进被窝里,自己探身吹灭了油灯,也跟着钻了进去。

这种事儿还是等陈大人的回信来了再头疼吧,这会儿搂着媳妇儿睡觉才是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