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殷颢心里又禁不住地疑惑,既然是逃犯身份,为何不老老实实地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地生活,偏要来保定府这样的地方,难不成是想着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过是眨眼的工夫,殷颢心里已经不知道转过了多少道念头,但是双脚却好像被人钉死在地上了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薛壮下车之后,便立刻发现了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车边还站着一个人。

但是因为那辆马车停在了阴影内,根本看不清来人的相貌。

薛壮揽住夏月初的腰把她抱下车,下意识地将人护在自己身后,向阴影处投去疑惑的目光。

封七迎出来道:“薛大哥,这人说是要找你,却又说不清跟你是什么关系,也不说来找你做什么,我就没让他进去。”

他也觉得奇怪,刚才薛壮回来之前,那个人跟疯了一样,死活非要进去,现在人回来了,怎么反倒没有动静了?

封七虽然是朝着薛壮走过去的,但是余光却一直关注着来人,袖中的匕首更是早就滑到了掌心之中,随时准备出手。

夏月初没有他们两个这么敏锐的触感,只隐约看到阴影里停着一辆马车,但是看两个男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便乖乖地躲在薛壮身后,万一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她能做的只有不给他们添麻烦。

薛壮见阴影处的人依旧没有动静,便拱拱手道:“这位客人,不知有何事来找薛某?”

“承哥!”听到熟悉的声音,殷颢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喊了一声。

薛壮听到这个称呼,也是浑身一僵,沉默片刻试探地问:“你、你是小颢?”

“承哥——”殷颢像个炮弹一样弹射出去,直接撞进了薛壮怀里,力道之大,把薛壮都撞得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