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哥,太好了,你还活着,你怎么不跟我联系……这两年你吃了很多苦吧?你怎么不去京城找我呢!哪怕偷偷给我送个信也好啊……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殷颢抓着薛壮的衣襟,语无伦次地说着。

薛壮时隔两年多再见到故人,一时间也是心绪翻涌,双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喉头也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夏月初在一旁看着,心道,还好来的是个男生,若是一个女的这样,她肯定是要忍不住吃醋的。

“故人相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进去慢慢说吧,都堵在门口不太好。”

“对,对,进去说。”薛壮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差点儿涌上来的眼泪强压下去,用力搂了一下殷颢的肩膀。

殷颢哭得脸都花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个完整的词儿都说不出不来,直接就被薛壮揽着肩膀带进门里。

白绪宁见状赶紧下车,一溜小跑地跟在后面。

封七见的确是故人,没有了危险,这才收起匕首,领着车夫绕到后门进去停车。

一行人进屋之后,薛壮跟殷颢四目相对,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

此时在屋内明亮的灯光之下,殷颢终于看清楚了薛承的脸,跟记忆中的几乎没什么两样。

若是非说有什么变化,也许就是当初他身上那股军人的肃杀之气削弱了不少,气质变得更加沉稳老成。

以前是一柄出鞘的开刃宝剑,锋芒毕露。

如今更像是一把乌黑匕首,蓄而不发。

薛壮这几年经历过了那么多事,对情绪的控制到底还是比殷颢好多了,他最先回过神来,但是一开口声音都已经沙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