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颢冷眼看着两个人,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人眼看不见的气场,好像他们才是浑然一体的,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这种发现让殷颢的心情更加别扭,连桌上源源不断散发着香味的美食都无法让他开心起来。

夏月初将手里的疙瘩汤放在桌上,却并没有顺势坐下,俯身从柜子里取了一坛酒放在桌上道:“你们兄弟三个喝着酒好好说话,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了。”

薛壮急忙起身想要挽留,低声道:“你也没吃晚饭呢,小颢也不是外人,坐下一起吃点儿吧!”

“你们兄弟喝着酒好好聊一聊,有什么心里话就都敞开了说,别搁在心里头憋着,我就不留下添乱了,今天若是喝多了,准你不回房间,可以跟好兄弟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殷颢没想到夏月初这般识趣,难免有点讪讪,觉得好像是因为自己摆脸色才把人家撵走的一样。

但是他素来爱面子,又不肯说挽留服软的话,便木着一张脸,头也不抬,死盯着桌上的饭菜。

夏月初安抚好薛壮,这才离开天字号房,还顺手把房门给几个人关好。

她没叫禁军过来把守,而是让封七在外间守着,多看顾着点儿。

毕竟现在薛壮虽然已经重新投奔朝廷,在为皇帝做事,但是当年薛家被满门抄斩的事儿,也一直都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夏月初怕屋里三个人喝多了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禁军到底都是皇家的人,万一被捅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