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并不知道夏月初这番苦心的安排,待她出去之后,薛壮就拍开了酒坛子,将三个杯子都倒满酒,先行举杯道:“咱们兄弟那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除了不是一个爹妈生的,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

你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过来找我,足以见得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当哥哥的。

所以就像你嫂子说得一样,咱们兄弟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这杯酒下肚之后,就不许再遮遮掩掩,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好!”虽然嫂子两个字还是让殷颢浑身都不自在,但是他不想久别重逢就一直惹承哥不高兴,于是明智地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两年未见,突然间要敞开心扉,哪里有那么简单,两个人只是对坐饮酒。

倒是白绪宁缩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吃菜,吃得不亦乐乎。

等殷颢想起来去夹菜的时候,桌上的菜都已经被白绪宁吃掉过半了。

“你……”殷颢看着白绪宁吃得满嘴流油,想发脾气一时间都发不出来。

白绪宁知道自己在这里,他们两个人有些话不好说,所以才吃得这么着急。

当然了,也是因为夏月初做的菜着实好吃,他心里还惦记着喜宴上错过的珍馐美味,虽然今天只是家常便饭,但是能吃回一点儿是一点儿。

白绪宁这会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见殷颢面色不好,赶紧抹了抹嘴起身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连着两天坐车赶路太累了,麻烦薛大哥给我安排个房间,我得好好睡上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