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个事儿跟自家的事儿着实太有相似,所以老两口都听得格外投入,跟着夏月初讲故事的节奏不时发出感慨或是惊叹。

夏月初讲完之后道:“当年大壮哥那么小就被抓走,跟家里断绝联系那么多年,后来还不是回来了,虽说受了点伤,但如今也早就治好了。

对于军中的人来说,许多时候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若是人没了,军中肯定会给个信儿的,不可能让人不明不白地死在外头。

可是您瞧瞧,您二老如今把日子过得?若是儿子哪天突然回来了,看到你们这样还不得心疼坏了?”

陈母扯着衣袖擦擦眼泪道:“姑娘,你这话说得太对了,说得我这心里头好像突然间就亮堂起来了。”

“可不是么!连瑞禾都没放弃希望,你们二老怎么能先放弃呢?

别的不说,只要你们把自个儿的身子照顾好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不然等到儿子回来,再把瑞禾娶过门,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您二老怕是连孙子都抱不动喽!”

“可说是呢!”陈父也长出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了憧憬的神色,“若真能跟你说得这样,那就真是太好了!”

“只要人好好的,就什么都有可能,若是再这么糟践自个儿的身子,以后有多少好日子,也享不到福了!”

薛壮的故事如果不知内情的话,听起来的确还是十分能给人以鼓舞的,至少陈家父母听了夏月初的一番话,精气神儿都好了不少。

陈父道:“姑娘你说得对,我得好好活着,得看见我儿子回来才行。

哪怕是残了,废了,只要人还活着就行。”

“呸呸呸,有口无心!”陈母赶紧冲地上呸了几声道,“有你这么咒自家儿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