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呢,十五岁便入伍,之后跟着薛壮一路逃亡,如今好不容易日子稍微安稳下来,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夏月初只要一想,就觉得心疼得不行。

邹泓给秦铮处理好伤口之后,药材也都抓回来了。

夏月初趁机也跟着去了后厨,向邹泓询问道:“秦铮这个伤,若是不能除根儿的话,会怎么样?”

邹泓叹了口气说:“人是清醒的,但是浑身无力,连嚼东西都嚼不动,只能勉强喝些汤汤水水,甚至连便溺都需要有人伺候……”

夏月初抬手捂住了嘴,眼泪却已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当初薛壮只是伤了腰腿,就一蹶不振了许久,照着邹泓所说,秦铮这简直就像是植物人的状态。

不,不对,还不如植物人的状态。

植物人说不定还没有知觉和意识。

虽然家里不缺钱养他,也不缺人伺候他。

但是秦铮是要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面对自己无法起床,无法控制生理行为,甚至连吃饭都需要被人一口口喂下去的窘境。

这对他心理的打击和尊严上的践踏,是正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那如果要彻底解毒需要做什么?花多少钱都没关系,最主要是尽快把人治好。”夏月初急切地对邹泓道。

“想要根治还是有点麻烦的,需要几味罕见的药材,我说不定得跑一趟云南。”

“放出消息悬赏收购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