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这边秦铮却死活都不醒。

薛壮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儿,才能两边兼顾。

夏月初见薛壮这样食不下咽、睡不安寝,自然是心疼得不行,只得试着劝道:“不如你先去处理公事,阿铮这边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若不是阿铮抢着下去,如今躺在这里的说不定就是我!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你让我如何能走开?”虽然是夏月初说的,但薛壮听罢还是忍不住脾气冲她大吼。

吼完之后,他又立刻后悔道歉。

“月初,对不起,我不是冲你发脾气,我只是……”薛壮疲惫地捏捏眉心。

夏月初忙走到薛壮面前,伸手帮他揉捏着太阳穴,柔声道:“没事儿,你想发泄就都发泄出来,说不定心里还会好受一些,别什么都忍着憋着,咱俩是夫妻,是最亲近的人,我怎么会怪你呢!”

在她微凉手指的揉捏下,薛壮憋了两天多的情绪,如决堤的江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

他刚把头埋进夏月初怀里,眼泪就止不住地倾泻而出,很快便打湿了她的衣衫。

夏月初搂着薛壮的脑袋,不住地抚摸揉捏他绷紧的后颈,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阿铮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夏月初平时再如何能言善辩,此时也是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后说出口的,只剩下这样一句苍白无力的话。

秦铮之于薛壮,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是秦铮陪着他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时期。

在他心目中,跟秦铮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主仆关系,更像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