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壮当时并不在后厨内,之所以扣下那名伙计,不过是习惯使然。

此时听得夏月初和杨艾琪能够相互印证的说法,顿时怒从心头起,上去一把拧住那伙计的胳膊,直接扭到身后,将他的身子向下压,喝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要知道,今日来吃饭的可不管有吐蕃人,还有董大人和魏员外,你若是还敢胡言乱语,下场如何你自个儿掂量着看!”

伙计胳膊被拧在身后,被压得脸贴着地面,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满身满脸都是夏月初刚才泼的水,水渍混着泪珠,把他面前的那块地都打湿了。

而且对他而言,魏员外的威慑力远比董大人要高多了,保定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何况乌大江一直是将魏国涛当做靠山。

伙计自然知道,魏员外那可是脚踩黑白两道的大人物,即便现在说是金盆洗手,其实也不过是由明转暗,做个表面功夫股罢了。

若是惹恼了董大人,大不了被抓进去关几日,挨几板子也就放出来了。

可若是惹恼了魏员外,估计明个儿就要被人从城外枯井里捞出来了。

伙计这才哆哆嗦嗦地说:“薛、薛东家饶命,小的只是一时贪心,鬼迷了心窍,收了人的钱财,才做下这等事情……”

乌大江冲过来,一脚踹在伙计的脸上,啐了一口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乌大江是哪里亏待了你,你要做这种事来祸害我?说,是谁指使你的!”

他这会儿着实是被气狠了,之前只当是自家伙计不当心闯下了祸,还想着这个伙计家境不好,生活着实不易,这件事儿自己这个做东家的该一力承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