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个伙计在酒楼已经做了已经三年多了,算得上是老人儿,而且乌大江一直对他不薄,所以也十分信任他。

这伙计家里实在困难,父母两个都卧病在床,只有他这一个独子。

所以每次店里剩下的东西,乌大江便经常挑好的让他带回家给父母吃,赶上老两口哪个突然发病,需要看大夫抓药,乌大江还会提前给他预支月钱。

自己这样尽心尽力地对他,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如何不让乌大江恨得牙根儿痒痒。

伙计被这一脚踹得牙都要掉了,哭着吐了一口都是血沫子的吐沫,这才道:“东家,是、是二爷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做的。二爷还说只要照着他说的做,肯定能蒙混过关,不会有人看出问题来的……”

他说着放声大哭道:“东家,我就是手头太紧,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种事情,求您饶我一命,千万不要告诉魏员外,小的家里还有老父老母久病在床,若是没了小的,他们也活不下去了啊东家……”

乌大江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着实没有想到,在自己被吐蕃人找麻烦这样一个危急关头,自家兄弟非但没有伸出援手,反倒还在背后算计自己。

他抬起手指着伙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颤抖,脸色也眼瞅着不好。

薛壮赶紧松开伙计的胳膊,把乌大江扶到一旁坐下,不断地给他揉着胸口,然后按压了几处穴位,这才总算让人稍微平静下来。

乌大江仰头靠在椅背上,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泪珠顺着眼角不断地滑落,滚入鬓发间消失不见。